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浅谈对比艺术在印章中的作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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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1/2 阅读:2621次|如有侵权请来电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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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是上个世纪90年代初流行歌曲中的一句歌词。我们且不去讨论这种人生的态度够不够严谨,但它利用“清醒”与“醉”这对矛盾的对比,确实淋漓尽致地唱出了人们一种开放的心态,所以这首歌着实地火了好几年。由此可见对比艺术的重要性,从某种意义上讲,没有“对比”就没有艺术。 在传统的印章中,对比艺术随处可见,精彩绝伦。“定谭”一印,谭字的言字旁的“口”字变形拉长,使之中间留出大块空白,与“定”字下部左侧的紧密竖笔形成对比;“谭”字的右半“覃”字上紧下松,与“定”字的右侧宽松处形成对比,左右两字相辅相成,非常生动。“安身”一印,上紧下松形成对比,“安”字的两处残破与“身”字右侧的边沿完整形成对比,“身”字的左侧的边栏与右侧的无边栏形成对比,“身”字下部左侧原该有边栏,但残掉了,正好与“安”字的两处残破形成呼应,妙趣无穷。这两方印章在当时也该算作“现代派”,拿到今天来也颇有新意。这些印章大都是铸造而成,残破、粘连、斑驳等或因铸造磨损与锈蚀而天成妙趣,但那些巧妙的构思,错落的章法,字体的变形夸张,铁定是匠心独具的神来之笔。 记得上世纪80年代初,我曾在唐山一个菜市场的门口,见到一个凿刻铜印的年轻人。工具就一把锤子和几把大小不等的钢錾子,章料铜质,宽半公分,长不足两公分。我见他时,他正在凿刻一枚会计在表格里用的横条章。只见他问清名字后,连稿也不起,甚至连看也不多看一眼,横过来竖过去,乒乒乓乓一阵猛凿,也就一分钟,印章刻好,是横平竖直的隶书字,很工稳、很清晰。在为这位凿印人叫好的同时,我们也该相信,这是一门古老的传统艺术,历史上那些长期从事凿印的刻工,凿起印来,轻车熟路,手上的准头儿可想而知,像“凌江将军章”中的“错落”“歪斜”该不是无意之失,而正是印工“一半清醒,一半醉”的娴熟刻刀留下的佳作。那些貌似醉态的“移位”和“歪斜”正是全印的精彩之处。 在艺术创作中,对比的手法不可或缺,但不能机械地,生硬地强求对比,要力求自然,恰到好处。“醉”,实际上是“微醉”或“佯醉”,切不可烂醉如泥,不然就谈不上艺术了。“威武将军印”草率粗陋,似乎每一个字都在力求表现自己,但放在一起就缺乏对比,杂乱无章,一塌糊涂。 我在创作中也深有感触。记得早年刻过一方“静波”白文印,当时心里总想着要让印面生动些,于是就这也粘连那也破残,结果是“醉”过了头,搞得支离破碎,面目全非。 在创作“悟通即得”朱文印时,注意了布局上疏与密的对比,线条上粗与细的变化,并大胆地去掉边栏,使整个印章松而不散,空灵传神。 在给陶然先生刻名章时,遇到了几个并列的竖笔,为了避开雷同与呆板,在竖笔中间有意剩下了几块“小自留地”并在边沿破残,似以一种醉态与全印形成对比,效果不错。张道兴先生看后说:“这地方模糊得太聪明了,如果都剔利索了,就会显得呆板。” “醒”与“醉”的把握是作者修养学识、灵感悟性的集中体现,只有在长期的学习与实践中,才能让天赋与灵感自然的结合在一起,碰撞出艺术的火花,才能在艺术的道路上“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潇洒走一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