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观“80后”艺术现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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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2/24 阅读:1408次|如有侵权请来电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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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伟大的精神准则都有着同样的终极目标,那就是人类的完美或曰救赎;而一切伟大的精神准则背后都是人生来就追求普遍秩序的欲望。这样的欲望升腾在中国的“80后”艺术群体中找到了最好的代言。 上世纪90年代初,广东艺术家黄一瀚提出“卡通一代”的概念。他希望“卡通一代”能成为对国内70年代后期出生的新一代人的命名,以引起全社会对中国有史以来首次出现的商业文化喂养下长大的一代人的关注。这个故事颇值得玩味,正像文学界出现了第一位“80后”作家后,“80后”写作便像雨后春笋一样遍地开花,而背后总少不了一个“50后”或“60后”的文化推手。艺术界同样如此,加入“卡通一代”的艺术家也越来越多,有急切的自我标榜与自觉站位的意味。 先有“卡通一代”,接下来是“新卡通一代”、“果冻一代”、“漫画一代”、“Q一代”、“虚拟一代”……像黄一瀚、陆蓉之这样敏感的策展人准确地扣住了时代的脉搏,并吸引大批“80后”艺术家加入其中。这倒让我想起一个关于中国人的笑话:犹太人在一个地方开了一个加油站,生意特别好,然后第二个犹太人开了一个餐厅,第三个犹太人就开了一个超市,这片就很繁华了。中国人开了一个加油站生意特别好,第二个中国人肯定开第二个加油站,第三个、第四个恶性竞争大家都没得玩。“XX”一代,在某个侧面的确能反映“80后”的某种生活状态和经历,但从另一个方面看,这样跑马圈地式的概念划分也一定程度上遮蔽了艺术家的创造力。其实卡通美学并不难解读,对内其本质是新玩世主义,对外则是波普艺术在中国的隔代遗传。卡通美学是世纪末普世的狂欢情绪在中国的扩散,在日本人们早就习以为常的东西在中国迎来第二春。讽刺的是,即便是这么多集体画卡通的青年艺术家,在国际上仍抵不过一个村上隆的影响。相比日本人对卡通深入骨髓式的热爱,卡通对于中国“80后”的影响则要小得多。那么,为什么在中国生于80年代前后的这批年轻艺术家如此“自觉”而且迫切地愿意加入“卡通一代”的阵营?原因很多。最主要的,莫过于借用一个现成的符号,不仅省略了创作的阵痛期,又能迎合市场的需要。但同时艺术家本人的创作动机很有可能被忽略,并形成快餐式的文化现象。 夹杂在这股来势汹汹的“卡通一代”的浪潮中,也有不同的音符唱响。5年前,由两位“80后”画家陈承卫和王龙军发起,陆续吸收了十几位青年艺术家组成了一个写实绘画团体——“八零画派”。这些青年画家多毕业于高等艺术院校,写实功力深厚,多受业于杨飞云、徐芒耀等老一辈写实画家。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想法是:“看到当代年轻人越来越趋向于走前卫的路线,过于颠覆传统,我们觉得应该冷静下来,汲取传统的营养并将写实油画拓展开来。”“八零画派”很像是“中国写实画派”的翻版或是青年版,二者的艺术宗旨并无二致。不同的是,中国写实画派成员大多是已成名的、有极高市场影响力的中年画家,而“八零画派”的成员则是一开始便以群体的形式亮相。尽管这群“80后”成员不是在策展人的概念圈定下走到一起,但他们仍未脱离集体想象式认同的焦虑。值得庆幸的是,他们有自己坚定的艺术信念和理想,能安静地坐在画架前认真作画便已经是一个积极的声音,这至少让许多人非常惊讶地说:“原来‘80后’也可以画得这么好!” 还有许许多多“单打独斗”的“80后”艺术家,尽管他们此刻还默默无闻,但可能恰恰是很有想法的一拨人。在2011年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举办的“超有机”艺术展上,有一个“80后”艺术家杨健的作品引起我的注意。亲人的离去让艺术家开始思考人若有灵魂,他(她)的形状会是怎样的?杨健收集了逝者火化时的烟气,用这些烟气来吹制玻璃,烟气在塑完形状后离去,这个玻璃器便被称作《灵魂的形状》。我很少有耐性完整看完一部影像艺术作品,但杨健的作品是例外。他的思考不是目前人们普遍已经认知的关于“80后”艺术的定义,但在这样一个大型的展览上,杨健的作品却有着无声的力量,直接震撼我的心灵。我希望看到更多这样“不自觉”的“80后”,他们的艺术无关站位,只在思考。 在艺术的道路上,每个人会遇到各种选择。有的选择是别人给予的,有的选择是自己决定的。关键在于自己是否能用最深刻的体会来表达对这个世界的认知。“80后”,还在路上。 |